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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1,2】

文涵 闲人不在场
2024-10-05


(说明:本文写于2014年博客,未发表,本次转载未作删减。)


岁月如歌【1】


“没人可以创世纪,唯有走进一个属于你我的时代。我这一代人,有个性、不张扬,想的多、要的少,社会不断在变,牵扯着我们不断转换自己的角色。”

 

我出生于一九八八年的年关,虽已立春,但东北的季节更替一向较中原滞后,想必那时四野还是一片雪白的隆冬景象。这一年,境外“八七股灾”的影响尚未平息,国内李鹏接替赵紫阳担任总理、海南省即将成立、王健林刚刚创建万达、万科首次涉足房地产,历史的洪流滚滚向前,不等水花落地,已经绝尘千里。 


故园。我的家乡在黑龙江的最东端,是一座名副其实的边城小镇。这里是当年“上山下乡”重点派往的老少边穷地区,全省插队的知青有近两百万。一位要好的朋友,父辈是杭州知青,因在东北成家落户在了这里。当然,更多的人在七九年后陆续回城,这期间抛妻弃子的纠葛桥段并不稀罕。那个时代就是如此,毛主席一句豪言状语,千万热血青年便不由分说走进“广阔天地”。同江的经济离不开这些外乡人,但是多年来起起伏伏,始终无法得以长足发展,其中细处耐人寻味。


时任中央总书记的胡耀邦曾于1984年视察同江,提出“南有深圳,北有同江”这样鼓舞人心的口号,也着实为这里带来了86年、92年两次短暂的口岸热,一个小小的县级市八大联检部门直归中央,可见同江海关的战略意义。记得那时有些小学同学毕业之后就随家人去江对岸的哈巴罗夫斯克做些倒卖两地小商品的生意(当地俗称“倒包”),这一批人现在的经济条件大多不错。


然而,90年代初发生了两个重要的国际性事件(柏林墙推倒、苏联解体),对远东地区的边境贸易产生了波浪式影响。中、俄关系始终处在不温不火的摸索阶段,也让同江这个身处大时代的边境小城刚刚张开的口岸经济臂膀又慢慢闭合。此外,江、李在任期间工作重点主要放在三峡等几项重大工程,对俄态度上,引进苏联解体后的俄、乌技术人才其重要性远胜边贸,中俄间貌合神离的斡旋博弈一直持续至今,这一点从国家近年竭力推进却迟迟难以拿下的中俄跨江大桥也可见一斑。


时间来到2013农历癸巳蛇年,这一年的盛夏时节本该是同江人最羡煞旁人的消暑时光,却上演了一幕延绵月余的噩梦。一场百年不遇的洪灾让这里变成大水围困的危城,电影中才有的情节出现在现实生活中,那种感觉并非震撼,而是压抑。一辆辆空载的大巴车整齐停靠在政府门前的广场上,只等城区四周垒起的数米高防洪提被水漫过就执行市区10余万人口的紧急疏散。作为普通市民,每天关注最多的是政府不断的辟谣和新闻实时播报,但不可否认的是恐慌情绪仍旧隐隐发酵。


庆幸的是这一场天灾平安而过。


值得一提还有这一年刚赴任黑龙江的陆昊,67年生人,作风清新,洪灾泛滥期曾到一线。说起来,官场事本来无趣也有趣,如此年轻即任一方大员,已有人言如不犯错入局常委几乎没有悬念。除此外,他也是第十六届团中央第一书记,之前几届任这一职位的领导人里有胡耀邦(第九届)、胡锦涛(11届)、李克强(13届)。


古人说人走茶凉,如今人已离家,对故土徒留一片回忆。


岁月如歌【2】


哈尔滨。十九岁那年去省城求学,让我有机会深入得感受哈尔滨这个民风彪悍、热情淳朴的东北城市。在那儿,我买了一本巴金先生的作品精编,到如今这本书已经跟着我辗转了八个年头,不舍遗弃。不夸张的说,是巴老的书教给我一种确实的文风,陪我过了很多难眠冬夜。零五年,巴老去世后,骨灰遵遗愿洒在东海,留给社会一个最真实的李尧堂,人贵在自知,真实远比伪装更容易活得潇洒自在。


关于一个城市,人们关注更多的往往是那些道听途说的传奇小品。听哈市本地的“老人”讲,八九十年代当地大小黑帮多、经常严打,不过关于乔四、呼兰大侠之流,应是杜撰的成分居多。头些年哈尔滨的治安不好倒是真的,曾经因为转天着急赶车在哈站前和朋友住过一次20块一晚的小黑店,现在想起来也挺有意思。若是一个人,估计是没这个胆量。黑省地处偏远,土地肥沃,大有偏安一隅“天高皇帝远”之感。哈市官场的黑暗似乎反应了一个时代中国官僚腐败的大环境,田凤山、韩桂芝相继落马,牵扯出工大集团等一批关联企业。有些地方政府几乎全军覆没,想来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威力真的不容小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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